這世界
事情太多要關注的
就像是手上的ㄧ杯茶,你端給人的 或者 人端給你的
這樣交換下去,你就會默默的參與了對方某個階段
我常要求每個東西都真心ㄧ百分
好的對話與互動
對方只給你20分的尖銳那我就要有80分的包容
好的時光
只有在這個接近冬天的時間點
我得認真呼吸才能夠擁有同時的風跟暖陽
好的創作源頭
無非找到ㄧ種非常屬於自己的Creating Process
而這個東西,只屬於你真心ㄧ百分喜愛與熱情
好的現實跟夢想的平衡
無非在處理雜事跟基本小事時,還有時間關注自己是否坦蕩蕩走在大計畫上
而這樣的ㄧ百分,總是很容易死在時間點上
用outsider樣子的眼光看著自己決定好的事情,很傻的執著 天真的相信
其實真正懂得人,真的是到最後才看得到成績跟分數
繞在腦袋的才是不可多得的故事,我才沒有錯過那些風景
現在唯一要做的是,認真準備真心ㄧ百分的自己
面對世界,面對相信之後會達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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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ssue|交談|夏宇
原始網址:WATERFALL MAGAZINE1.
聽說住在北極的人們,他們交談的方式是這樣的:他們誰也聽不到誰,因為漫天漫地淹過來的風雪,他們只好把彼此凍成雪塊的聲音帶回去,開一盆爐火,慢慢的烤來聽。
那 必是有關魚獲量、關於馴鹿、雪難的話題,以及關於該在海豹皮下提煉百分之幾的油脂製作蠟燭,才能預防燭火在長夜裡被凍成金黃色的花。也許還討論什麼優生學 的計畫,因為純種的愛斯基摩人似乎越來越少了。火焰一舌一舌的舔舐它們,使它們溶解。他們溝通並且瞭解。跟人家聊天的時候,老想起這則電視上看來的,被自 己詩化而不再有它原始的、誇大逗笑功能的笑話。這裡是亞熱帶,而且是春天,我們不幸面對面,站成一種必須聊天的姿勢,公園裡一篷一篷的不見得比我更耐煩的 杜鵑;我想像不出愛斯基摩人他們彼此不同意的時候怎麼辦;憤怒的雪塊、爭吵的雪塊;他們戀愛時的雪塊,一定要好幾盆爐火才聽得完。
這裡是亞熱帶,比起極地的人,似乎更容易交通些,大概也更容易彼此同意;一首歌轉到哪一台都有人唱,街頭唱街尾唱,計程車裡都唱,每個人那些「啊!」的尾音尤其要命的像。看連續劇時更容易統治了,永遠緊張懸疑下期才能分解,永遠跟你的著急契合無間。
亞熱帶,春天,到處看見人光著胳膊指天畫地的聊,一篷一篷的杜鵑霸里霸氣的開著。愛斯基摩的孩子們,他們或許覺得,生活只是幾捆柴火罷了的那種數學問題。
2.
那 樣我就可以在出門前把話想好,免得碰面時來不及說,不知道怎麼說,或者離開時才發覺可以說得更好。獸皮縫製的小袋裡,就塞滿我要分送的各種心情的雪塊,還 留有我微弱的手溫的,那塊是給你的,我要告訴你,我真想念你,溼溼暈暈的黃昏,請你來,我們一起晚餐,吃醃製的鹿肉,我要請你留下來,在壁上雕刻我們節慶 的畫,請你為我建築畜牧的欄柵。
3.
可 是這裡是亞熱帶,我有一半的時間消耗在緘默中,而在另一半裡懷疑緘默的意義。我總擔心我的言語或手勢不能傳達我,而人是需要傳達的。人時時需要傳達,雖然 他們常常發現,朋友有時候跟孤獨一樣不可忍受;人們光著胳膊指天畫地的聊,杜鵑霸里霸氣的淹著,圓桌上擁擠的菜餚和忙碌的碗筷,六十燭飽滿無知的燈泡,靜 靜照在一群親愛而常常爭吵的人們頭上。
六 十燭飽滿無知的燈泡,我們常常在燈泡下爭吵,我不是有意的,我可以想出一千句一萬句該說而沒有說的話,那些關愛的話。而我總在事後才想起來,它們湧過來指 責我當時的衝動和錯亂,直至熄燈,當事物的輪廓在全然的黑暗裡逐漸明晰?我看見你像一隻鞋那樣安靜的反省白日的路途和疲憊。我或許曉得,我只是懶惰和畏 懼,一種奇異的明亮在黑暗中掙扎出來,我並且曉得我們是專制的,我們在彼此主觀的感覺裡都空虛無助,你是巨大如城堡我是渺小,渺小得如沙的孤獨,為什麼我 們要彼此傷害,既然我們如此類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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